*扑克设定，含私设。All加，涉及CP：米加，露加，法加，英加，以及仏英，露中。

文风伤眼， 一切都是为了给下一章做铺垫！（r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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笼中鸟

Chapter5

黑桃国的国王陪同他的皇家画师继续在黑桃国的旅行，不过，是从天还没亮的时候翻过王宫的围墙跑出去开始的。他们换上朴素的衣装，在清晨的集市里闲逛。阿尔弗雷德买了顶牛仔帽，给马修选了个贝雷帽，虽然据说是为了不让别人认出他们，但是阿尔弗雷德仍旧大大咧咧地朝街上每个人打招呼。

阿尔弗雷德跑得很快，一溜烟就没了影，而马修背着写生的画材在后面踉踉跄跄，不时停下来，向被他撞到的人道歉。经常，马修只好停下脚步，在异国他乡茫然无措，正当他放弃地开始观察房檐和阳台栏杆时，阿尔弗雷德又突然出现了。有时从前边的巷口探出安了顶牛仔帽的脑袋，有时从水果摊朝他扔来一个苹果，吸引他的注意力；还有一次，一个陌生人寄给他一张纸条，上面是阿尔弗雷德龙飞凤舞的字迹，告诉他，自己就坐在边上咖啡店二楼的落地窗边，以及他迷路时的样子可爱极了。

不像方块国那样极尽奢华，也不像红心国那样沉稳悠久，黑桃国到处洋溢着自由与热烈的气息。仿佛走在街道上，人们就会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，投入这个富庶强盛的国家的怀抱之中。可惜的是，身处黑桃国这件事，给马修的感觉并不那么轻松，更何况身边还有个精力过剩的国王陛下。光是让阿尔弗雷德接受“坐下来十分钟让他画个速写”这一句话就要花上不少口舌，而且他根本不可能好好坐着——马修早就领教过了。马修什么都画，用他的老师的话来说，他一直在寻找，寻找可以停留在他的画中的事物。

他们的午餐贯彻了阿尔弗雷德的风格，在一家快餐连锁店的总店，用六种口味的汉堡（阿尔弗雷德吃了五个）和可乐解决了。他们意外地发现二人都喜欢冰淇淋，餐后甜点的内容一拍即合。阿尔弗雷德混迹于他的子民之中，一举一动就像个灿烂的大男孩。他站在围住流浪歌手的人群中，毫不吝惜喝彩和鼓掌；随手买下一束蓝色风信子，送给街头的金发女郎。接近阿尔弗雷德明明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。马修默默跟在他身后，陷入沉思。然而一阵扑鼻的芬芳叫回了他的思绪，“嘿兄弟，想什么呢？”

马修眨眨眼。阿尔弗雷德拿着一枝百合花，递到他面前。画家接过花，把它别在他的画夹上。阿尔弗雷德拉住他的胳臂，带他登上一辆公车。车上的人很少，三三两两靠窗坐着。他们在公车尾部的座位上坐下，车辆缓缓启动。街道上，除了为数不多的行车，还有马车和单车。车窗外的景物像流水一样逝去。随着建筑物逐渐稀疏，前方高耸的山脉从云雾中显现出身姿。直到路旁只能看到标识牌，车上就只剩下阿尔弗雷德和马修了，他们在半山腰下车，阿尔弗雷德把牛仔帽送给公车司机，从前门跳了出去。

沿着盘曲的石阶山路走，阿尔弗雷德向马修介绍这座绵延横穿黑桃国的山脉。山上少有住民。沿山脉走势向北，是一个先王开辟的公园。他们爬上一个相对矮小的山峰，低海拔和丰沛的雨水眷顾这里的植被，黑松、红柏和云杉交错密布在厚实的土壤上。穿过树林，站在视野开阔的绝顶上，可以看见黑桃国西部的城镇。潺潺的水流沿山坡向下，在山脚汇成河，涌向人们聚居的地方。马修凝视良久，找到一块方形岩石，坐在上面，打开画夹。过了一会儿，在远处捉知了的阿尔弗雷德走回来，探头一看，“说真的，兄弟，”马修手中的炭笔停在一片阴影上，阿尔弗雷德凑近了些，“你画的真好。”

“谢谢，”马修轻轻颔首，翻开画夹，把快要完成的画放进去，然后合上，“只是遗憾，我想我远画不出这个国家真正的美丽。”

阿尔弗雷德见马修把画夹和笔都放到了一边，便在他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，笑道，“还有谁能呢？”

马修前倾身子，手肘抵在膝盖上，手掌托着下巴；阿尔弗雷德看着他，双手撑在身后。最后，马修小声叹气，“请务必好好守护你的国家，陛下。”

一时无言。两个人都一动不动，像座深思的雕塑。最后，阿尔弗雷德柔声说，“当然。”他握住马修的肩膀，将他按倒在那块方形岩石上，“叫我阿尔弗雷德。”他亲吻他的额头、脸颊、脖子，为了让他看得清楚，没有摘掉眼镜，然后耐心地、一件件地脱掉衣物。他们做丨爱。仿佛没有痛楚，没有欢欣，只有风声悄悄地盘旋在郊野，水流独自歌唱。日渐西沉，血红的暮色里，万物沉入黑暗。